這麼不成熟的我,還是會怨天尤人。

脫離一個環境之後,從疲倦裡看見自己的缺失,
我沒有 Miss S 的逆來順受,一直以來,個性總是這麼頑強,
不願輕易認輸,也無法接受自己拼了命去努力,卻仍是冷嘲熱諷的環境。

老闆很無奈。

學長從北部下來高雄,週五那天回來,禮拜一約出去,
我把車停在地院附近,看見花枝從我眼前走過,
我撇過頭,眼不見為淨。

那天跟學長並沒有聊什麼,之間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話題,
但是學長,卻點起煙了。

我沒見過他自己點起煙,五專時認識,他幾乎不煙不酒,
我問他是否還在新竹?他笑了笑,說已經調到台北很久了。

腦袋聽見台北,就想起了G。

學長說他在大安與大直附近,舉了很多例子跟我說那邊是哪裡,
我仍是一頭霧水,我知道的,也許只有101以及三重、蘆洲。

那是我親自走過的地方,那裡的美景我看過。

學長變了很多很多,以前的他瘦瘦的、黑黑的,
我記得的,是他專注於撞球的眼神,
天蠍座的眼神總是這麼深沈銳利。

到了北部,白了很多,也胖了些。

他還是他。

我們去了哪些地方,其實我都說不出名字,
只知道,我來過,但那裏是哪裡,我不知道。

從以前到現在,我的改變除了外在,更多的就是我的想法了吧!
以前說話那麼直接,那麼單純,被騙了一兩次還相信對方不是故意的,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多疑,我實在想不起那個分水嶺。

秋天已經到了,入夜後,寒風刺骨。

這個七月讓我沒有太大的感覺,我鈍了很多,市檜了很多。

城市是一個容易讓人墮落的地方,在Facebook上看到一些稻田的照片,
我偶爾都會感動,對我來說那是多麼遼闊的景致,
卻已經不再出現於我的生活當中。

看海是我唯一的出口。

那天出去時,在一個港口看見一隻被豢養的哈巴狗,
毛色光澤柔亮,而且胖胖的,我興奮的拿起手機拍照,
旁邊的飼主開玩笑的說:「拍一張要五十喔。」

不知不覺的,竟然搭起了話,胡鬧了一番,才離開那裏。

「你看,跟你好像。」我亮出照片對著學長說。
他似笑非笑,沒回答我。

我開始想著,這樣的表面到底從何而來,
向來都這麼安靜內向,怎麼這麼輕易的就可以搭上話題呢?

讓我忍不住替這樣的自己感到驕傲,
同時又感到厭惡。

好矛盾。

明明一直希望自己可以是這樣的人,
當我真的做到了,又開始討厭起這樣的自己,
好像為了場面,隨時都可以去迎合與嬉鬧。

「拜託,快回來好嗎?」

但在改變的時候,早就知道,已經回不來了吧。

我失望而難過,無以名狀的情緒全部衝上腦袋,七暈八愫。

我問的太多太多了,如果可以拒絕去發問,
那麼就不會有那麼多懸而未決的問題在搖蕩,
走在這條路上,已經有太多的問題要解決了,
我卻還是不停給自己問題。

有太多不需要向別人交代的,說的太過清楚,
輕易去相信任何一個人,就容易被掌握住弱點。

我認真的提醒自己:
「再也不要讓別人手上握有自己的把柄。永遠。」

那麼,就可以盡情的,肆虐。

不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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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ogemoo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