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n無可取代

你有信仰嗎？

對於音樂來說，我所擁有的信仰很多很多，
尤其是陳綺貞，他更是我的精神中樞。

然後，我的靈魂呢？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逐漸不相信靈魂，
真的存在嗎？這段日子以來迫切的恐懼，
我終於找到了源頭。

原來，我的信仰已經消失了。

我的身體會隨著塵土化去，
我什麼都不會留下，甚至於我這張臉，
那些拍下來的大量的圖片，
都會隨著時間的更迭而消失於這個世界上。

但是靈魂呢？
真的存在嗎？

我家裡供奉的、清明節去掃墓的，只到太祖，
那麼，更早更早更早之前的呢？去了哪裡？

我強烈的恐懼。

越是想要尋回我的根本，我越找不到方向，
如果說不害怕的原因，是因為擁有初衷，擁有最原始的地方，
那麼我最原始的地方在哪裡？我的先祖們在哪裡？

這幾日以來，我騎著車，就一直在想這些事情，
我會腐朽，失去感覺，這張容貌會被時間留下痕跡，
我出神到有幾次車子在我面前我渾然不覺。

我的靈魂已經漸漸死了，所以我的信仰，消失了。

沒有信仰的人，就像沒有靈魂的人，
只靠著動物的本能活著，我好怕變成這樣的人類，
卻無法阻止靈魂的凋零。

騎車的時候，我常常哼著綺貞的《蜉蝣》，
好像只有這樣，我才可以從這緊密的、巨大的時間齒輪裡，
獲得一點點、微小的空間得以呼吸放鬆。

上課時我特別的認真，認真到我覺得這變成了制式的動作，
我不能回過神來，一回神，我就什麼都忘了，
上課時候的我是另外一個我，全神貫注於音樂裡，
那，另外一邊的我，卻看著指板發楞。

發楞。
就這樣。

我病了。病的不輕。
而且我還找不到治療的方法，周圍的人也不覺得這很嚴重。

只有我知道，沉默的時候，其實是在呼救。